墨渊在酒窖里干白浅(墨渊为何在酒窖抱白浅)

大家好,今天本篇文章就来给大家分享墨渊在酒窖里干白浅,以及墨渊为何在酒窖抱白浅对应的知识和见解,内容偏长哪个,大家要耐心看完哦,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 墨渊白浅情深渊浅(二十九) 从...

大家好,今天本篇文章就来给大家分享墨渊在酒窖里干白浅,以及墨渊为何在酒窖抱白浅对应的知识和见解,内容偏长哪个,大家要耐心看完哦,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

1墨渊白浅情深渊浅(二十九)

从别後,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两千年。

一缕阳光从旁侧的玄窗直直射进酒窖,湛蓝长袍轻轻拂过,自他闭关千年未曾清理过的尘埃随即浮起,在光晕下更是显得异常清晰。墨渊轻抚着案上的灰尘,落寞地坐于案边。他这一众弟子中,唯有小十七好饮,这酒窖也因此成了十七学艺那两万年最爱来的地方,令羽走后十七来此处打扫,自十七走后,此处当真是再无人清扫了。

“芹伏基师父对我真好,比那老凤凰还好!”

“真好,师父终于回来了”

“师父从来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的”

墨渊微微闭了眼,往事历历在目,她的笑声容貌,不知何时,已被他铭刻于心,竟是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忘记。

墨渊枯坐着,望着朵朵泣露的桃花,它们像她又都不厅或是她……想起他的小十七刚来拜师,明明是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虽被折颜化了男儿身,可怎逃得过他的法眼。第一次入山门就直言战神长得如此秀气,像个折子戏里的小白脸,怎么提得起轩辕剑。她说得极为认真,听得折颜扭头盯着墨渊一脸戏谑,听得墨渊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作答这妮子。整个六界,敢这么说他的,十七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天真浪漫,性子又无拘无束。虽生得娇美,却不媚俗;虽是女儿家,却巾帼不让须眉,眉宇自有一番英气,举手投足平添了几分豪爽。她天资聪颖,只要悉心栽培,日后必成大器。正如折颜所说,他可真真给自己送了个好徒弟。

纷纷桃花下,琴声,依旧悠远苍凉。没有你,无论在哪,一样的寂寞。一张古琴,诉不尽天地哀怨;一把古剑,斩不断缱绻情思。

那双像星星一样闪亮的眼睛,总是对着他柔柔的笑!桃花树下她婀娜曼妙的舞姿,花前月下甜蜜的拥吻,枫夷山上她银铃般欢快的笑声。湖水般深湛的眼眸充满了柔情 ,刚毅俊秀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笑容,笑出了泪…………

十七,你在哪里?

十七,你现在可好,你可渡过去了?

十七,我好想你!你何时回来?

十七你等了我七万年,就算让我等她七万年也是应该的嫌谨,不,不管是七万年还是七十万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等下去……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岁月他时常靠着琴声来慰藉,饱受相思之苦,那种感觉令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灼灼桃花凉 今生愈渐滚烫

一朵已放心上 足够三生三世背影成双……

昆仑虚弟子看着师父自从十七走后,本就清冷的脸上又冷了几分,向来寡言少语现在可以说几乎无言。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可是所有人都明白十七带走了师父的心,但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力做好昆仑虚的大小事务,陪师父一起静待十七归来。

“看到师父这样子,我心里真难受,十七没来昆仑虚以前,师父只是不爱笑,现在却是失魂落魄。”长衫

“是啊,自十七走后,师父就尘封了自己的心。不过十七为了救师父所做的事,我很是感动,作为她的师兄却不如她,什么也帮不了。”八弟子

“十七她……她一个女子一次又一次冲锋陷阵,我们却…………十七,只要你回来,师兄以后不和你争也不唱反调了。”子阑

“十七,你回来好不好。你可知如果没了你,世上便再也没有了那个铮铮铁骨的战神墨渊。”五弟子

“小十七一定能回来的,我们要相信师父,要相信十七。”叠风说着眼睛却湿润了。

墨渊回了昆仑虚闭关了一千年,之后有时酿酒,十七酒窖里存了很多酒,等着你回来喝;有时种桃树打理后山桃林,十七我又为你种下了许多桃树,此时桃花开的盛好,一直等着你;有时在酒窖发呆、有时对着桃花发呆、有时到司音的房间坐坐、有时到后山莲池抚琴…………

昆仑虚后山桃林是十七最喜欢的地方,想起十七时常在漫山的桃花林里卧桃而眠,风姿绝代,三千繁华世间,却似独独只有一个她。

风吹开了记忆的锁

想起旧时的你我

曾相思许诺 曾遗憾错过

桃花飘落暗香藏苦涩

月染亮十里夜色

勾起眼底的寂寞

对你的难舍 任沧桑淹没

三千流年心失魂落魄

凄凄思慕 心碎到奈何

剪不断纠葛 越想忘记越深刻

忘了醉了 以为放下了

却在梦醒后 想起你泪滑落

花纷落以为你来过 我眼前的泪斑驳

说不清悔过 道不尽难舍 孤独和脆弱被痛牵扯

当你再次说爱我 当悲欢再次交错

才恍然懂了 对你的执着 是我无法割舍的脉搏

凄凄思慕 心碎到奈何

剪不断纠葛 越想忘记越深刻

忘了醉了 以为放下了

却在梦醒后 想起你泪滑落

花开花落 心伤谁缝合

解不开因果 三生桃花柔情多

相思难舍 倾心花一朵

愿执手白头 看芳华醉春风

昆仑虚今日天气甚好,天空碧蓝如洗,后山的桃花也奇异地全部绽放了,开的比往常艳美,夭夭桃花,灼灼其华,墨渊坐在昆仑虚大殿中出神,叠风递上来一杯茶,唤他回神:“师父,请用茶!”墨渊回神,无声的接过茶,轻嘬了一口就放下!继续出神……

白凤九带白滚滚坐在帝君身旁,东华给滚滚取名为白朗,东华帝君则手撑着脑袋,深情的注视着他的帝后。

就在二师兄长衫刚出去准备去做膳食,凤九带滚滚去后山喂仙鹤。一个山童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墨渊和众人行礼,恭敬的说道:山下来了一个人,说是前来拜墨渊上神为师的。

“放肆!师父早已不再收徒了”叠风一听,大惊失色,十七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这不明摆着揭师父伤疤吗。

墨渊眼皮抬也不抬,神游天外。

山童看了看墨渊又道:“那少年俊美无比,手持一把青色折扇,师祖见了定满意。”

墨渊拿茶的手微微一抖,洒了半杯水。前几天折颜说墨渊或许你是对的,白浅的命星开始闪烁了。他感应到了玉清昆仑扇,八千年不曾有过反应的墨渊“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无波无动的眼睛此刻闪着星辰般的光芒,没有表情的脸上也终于带着一丝震惊。起身瞬移到殿外,众人面面相觑皆尾随前往。只见一形容俏丽清雅高华的气质,身姿娇小轻盈,身着男装的女子站在殿前,额间多了朵曼珠沙华鲜红欲滴,比之前还要美上三分,美的勾人魂魄!见他出来拱手道,“十里桃林司音,因仰慕墨渊上神威名,特意不远万里前来拜师,望上神收我为徒!”一句话让墨渊陷入了回忆中。

墨渊僵硬的开口:“十七……浅儿!”

“师父,小十七回来了”,那女子微笑着,眼里却蓄满了泪水。

墨渊一把将白浅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小十七,力道大的惊人!可白浅却不觉得痛,只是喜极而泣!久久不愿分开。近十万年沧海桑田,无论世事如何变幻,她仍是初见时的模样。

有一种遗憾,叫错过;有一种缘分,叫重来。

随后众人一同到了殿外,昆仑虚众弟子激动:“十七,十七……”

白真折颜欣喜的唤“小五……”

“白浅”东华帝君也有点被惊到了。

白浅拍了拍墨渊的背,让他放开自己,可是墨渊不放,白浅见这么多人在墨渊也不松手,无奈冲着墨渊浅浅一笑,转头看向亲人们和师兄们,赧然道:“我又让大家担心了!”

“回来了就好!”白真喜悦的回道。

墨渊放开她,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十七!你身体可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白浅安抚的对他笑了笑说:“师父别担心,我很好,我刚醒来,就赶着回来。”

偏厅依旧是那条长长的餐桌,依旧是空着的那个位置。所有人都坐在餐桌旁翘首以盼,脸上挂着笑容,阔别了八千年的笑容。

不一会儿,墨渊抱着白浅进来,走到椅子边才将她放下,坐在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没有人在乎这一点。

白真侧身朝上首位置那边急切的问:“小五,这些年你在哪里?怎么回事儿?”

墨渊感受到白浅身上多了佛界的气息,而且修为能与自己并肩,也很是疑惑的看着白浅。

白浅知道大家都很关心这一点,也不卖关子。“当年我因控制不住红莲业火,无奈选择了自爆。但在我自爆的时候,玉清昆仑扇触到了西天梵界的蓝光时剥离了我一半元神,玉清昆仑扇带着我仙身去了西天梵界,是佛陀爷爷救了我。”白浅握了握手心出汗的墨渊,抬头安抚的笑了笑。

折颜甚是惊讶:“西天梵界的蓝光?”当时大家只专注白浅没有太注意,不过好像隐约有一道蓝光闪过?但是就算看到也无法辨认,当时发出的光太多,有擎苍元神和东皇钟爆炸还有…………发出的光。“看来你同佛陀颇有渊源,你五百岁时,我同你阿爹带你去过西天梵界参加佛法盛会。”西方本就是极乐世界,花鸟鱼虫都各自逍遥着。一进这梵界之地,小白浅心神就格外清朗,在佛法会上偷溜了出去,看到漫天的曼珠沙华特别喜欢,而后迷路误打误撞进了曼华殿,“小五聪明可爱古灵精怪,灵动的眼睛透着纯洁很是讨喜。佛陀看小五心思纯净不染尘埃,而且天赋异禀很是喜欢,就和白止说想让小五留下做他的弟子,可小五骨子里英雄气一点也看不上梵界,小五能言善辩虽是歪理歪说,却说的佛陀哑口无言,白止很是生气责怪了小五。”白止对这幺女白浅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生气也只是言语说她几句,并不像白弈动不动就用鞭子。“想当年墨渊四海八荒十亿凡尘怎么也探寻不到玉清昆仑扇的踪迹,原来在西天梵界,任何法器进了西天梵界都会被封。”

当日白浅自爆时,佛陀是在凡界收了舍利子赶回灵山,恰巧路过若水就出手剥离白浅一半元神收了白浅四散的魂魄和仙身带去西天梵界,将白浅安置在禅房以佛法净化和修复仙体,净化修复好再把元神放入仙体用万年佛莲帮白浅修补元神,修补好后白浅沉睡了两千年,之间于佛陀的弟子慈心照看。

白浅醒来看自己在禅房,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来过这里,便起来出去看看,行至曼华殿因刚醒身体很是虚弱一口淤血喷出,刚好洒落在殿前那株曼珠沙华上。还不待白浅回过神,曼珠沙华枯萎,一缕红丝从花中流出窜入白浅的额间。白浅身上金光大震,额间慢慢显现出一朵曼珠沙华的纹样,鲜红欲滴。佛陀走来,心下了然。白浅突然感受到身上的修为比以前多了很多,也愈加精纯。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看向身后的佛陀。

“佛陀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曼珠沙华本是忘川河畔之花,不知道为何长在了西天梵界,此株至少在西天梵界生长了几十万年,得益于仙泽滋养,已得灵识,你自小就同此花有缘,却不想有如今这番机遇。也恭喜白浅上神升位尊者。”白浅疑惑道:“升位神尊?”还不待白浅问完,佛陀又道:“此花于我西天梵界生长,不属四海八荒,你又因此花升位,如今也算跳出四海八荒,进了我西天梵界,算和佛界有缘,不知今日是否愿意做我弟子?”

“我此生只认一位师父”

佛陀笑道“青丘两个丫头还真像,都是那般倔强,罢了,罢了,你和墨渊一样你们的执念超出生死化为大义。你身体以无碍,早些回去吧!”白浅行了跪拜礼便离去。

白浅走时佛陀送了她一个手镯和一本佛经心法,作为她出嫁时的贺礼。

折颜:“上神之尊,神尊阶品,想不到啊……想不到,丫头,你还有这样一番奇遇。”

“神尊阶品?真是传奇,你手上的手镯是哪来的?”白真感叹小妹的命运跌宕起伏。

帝君:“那是净天手镯,是佛界的法器融合佛经心法,手镯化琴能破世间魔音净化毒息和引渡怨灵。”

白浅脸微微红了红羞怯道:“这是佛陀送我的贺礼”墨渊嘴角上扬看了看白浅。

昆仑虚众弟子望着白浅,“看来上天还是怜惜上古神族的后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凤九带着白滚滚从殿外进来看到白浅,疾步跑向白浅,扑到她怀里,抱着白浅眼里蓄满了喜悦的泪水“姑姑,姑姑,你终于回来了!小九好想你!”白浅安抚凤九“都为人妻的人了,怎么还像没长大一般。”白浅看到凤九手上的半心戒,看了眼帝君。心道‘想不到四十万岁的东华帝君被我们家小红狐吃的死死的。’白滚滚走上前来,“这位姨娘真好看,娘亲她是谁啊?”

“她是你娘亲的姑姑”凤九在犹豫该不该让滚滚叫姑姥姥,姑姑还没嫁人,且姑姑一点也不老,虽姑姑不在意,但姑姑毕竟是女子,之前也与帝君讨论过,帝君说叫尊号,青丘的辈分本就乱,关于滚滚叫阿离,舅舅还是哥哥,帝君觉得叫哥哥,他说他比夜华大和墨渊又是平辈再加阿离本就没大滚滚多少。还说凡间皇帝娶了皇后,皇后的爹难道叫皇帝女婿吗?还是叫尊号或按年龄相仿称呼就好,青丘白家本就豁达之人更不会在意称呼和虚号,只要孩子们幸福大家开心就好。

“娘亲的姑姑就是那个传说中杀了擎苍毁了东皇钟再次保四海八荒太平的白浅上神吗?白朗见过白浅上神”滚滚向白浅行了跪拜礼。

白浅上前扶起滚滚,牵他到身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满头银发,年纪虽小,个子如凡间孩童八九岁左右模样,却生得眉清目秀,清新俊逸,此时沉着冷静,气宇轩昂的小孩,“小九孩子都这般大了?岁月不饶人啊……看来姑姑老了。”

“姑姑笑话小九,姑姑才不老呢,姑姑容颜永驻而且越活越年轻,是四海八荒万万年的第一绝色。”凤九这时才注意到白浅额间的花,“姑姑你额间红色的什么花好美啊!姑姑本就是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现又比以前还要美上几分。”

“这是曼珠沙华,机缘巧合得的印记”白浅手抚摸了一下滚滚的头将他揽入怀中,“滚滚没找阿离玩吗?”

“我跟娘亲和父君正打算回青丘住几个月,娘亲说先来趟昆仑虚,就回青丘。”她们一家每年安排是青丘住六个月,太晨宫和碧海苍灵各住三个月。“阿离哥哥在青丘学堂上学。”

“阿离一点也不像你小时候,他学习很认真也很懂事,叫他书太多就少读些,他说他是白浅上神的儿子读书万万不能懈怠,他要让自己变强大,好像娘亲一样守护好四海八荒。他娘亲生为女子都能守护这八荒六合,他作为男子更该担起这份责任。我跟折颜还有迷谷和奈奈照顾他,我把我兵藏之礼给你铸的寒水剑给阿离了,平时我和折颜也会教他练练剑法,他也学的很用心。”

“有四哥和折颜照顾我很放心。”

“小五你离开后阿娘病了三个月,爹娘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定非常高兴。爹娘现在在青丘,你明天随我一起回去吧。”

“嗯,是小五任性,让爹娘担心了”白浅想着自己从小到处闯祸,后面几次险些丧命,都让家人痛心疾首,实在不孝。

长衫准备好膳食进来叫大家,看到白浅激动不已一把抱住她“十七,十七”

“二师兄,十七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长衫放开白浅抹了抹眼角,向墨渊行礼“师父膳食备好。”

莲池边,分两桌,帝君凤九滚滚坐左边,右边折颜、白真、已经就座了。众人将主座右侧的首座留给了白浅。另一桌昆仑虚众弟子。墨渊拉着白浅入坐,白浅想往师兄们那里去,墨渊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就坐这里。”白浅看向众人。

“姑姑,你就坐这吧,你离开那天墨渊上神已经向爷爷奶奶求亲了。”

白浅疑惑看着墨渊“求亲……?万一我回不来怎么办……?”

“不管你回不回的来,你都是我墨渊的妻。”墨渊坚定的回道。众弟子也感叹师父对十七的深情。白浅看着墨渊很想抱过去,可想这么多人,羞怯低下头。

坐定开席。白真对白浅道:“小五,都是你素日爱吃的,你二师兄为你准备的,你快尝尝看。”

“……为我准备?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丫头,这我还给你带了桃花醉,这可是你情有独钟啊!那年,墨渊还特意到我桃林要来桃花醉,给你过生辰。”

“谁说的,我师父酿的酒可比你的香醇。”

“小五,你以前可是说折颜的桃花醉是四海八荒最好的。”

折颜一脸无奈“白眼狐,这还没嫁就向着墨渊,得了,得了墨渊的最好行了吧,我只带了三坛,墨渊你拿几坛出来。”

墨渊见白浅偏袒自己,心下甜丝丝的。让叠风去酒窖多取几坛出来。

凤九拿过酒,“东华你要喝点吗?”

东华在给凤九布菜,点了点头。东华和墨渊一样不好酒,更喜茶。

“嗯,这酒确实不错,和折颜的桃花醉不相上下,姑姑好喝。”

“小九,你酒量浅,少喝点。”

白浅站起身,“师父我想去师兄那凑凑,好久没和大家热闹了。”

“嗯,去吧,少喝点。”

叠风感动的看着这个场面,偷偷的抹了把泪,十七回来了,不仅师父活过来了,整个昆仑虚都活过来了。

谈谈笑笑间,午膳用毕。众人稍稍喝茶叙话,不觉间天色就晚了。

2墨白之桃花赋,又名梵音谱,墨渊白浅同人续文,28(7)

第二十八章,山河春未改,(7)

晨光熹微,娇艳的花瓣颤颤巍巍的托着一颗朝露,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按压花瓣,晶莹的露珠顺势滚落到她的小玉瓶中,樱唇轻挑,竖起指尖掐诀,桃林中霎时飘落花瓣雨,半空中浮起无数露珠汇聚成一条小水柱流入小玉瓶中。她收好玉瓶欢喜的转身,裙摆带起一地桃花飞扬。

雀鸟啾啾,仙鹤啼鸣,云雾缥缈,微风和柔,一朵桃花悄然落在她的发上,今日,注定是个缠绵情动的日子。

昆仑虚酒窖里灰尘飞扬,白浅一边擦着酒架一边感叹着过往,“从前,九师兄总是将酒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唉,自七万年前那场大战,九师兄的修为一直未能完全恢复,师父回来的第二手缺段日便又去闭关了。”抬手抹了抹细汗,淡淡的笑了,“以前九师兄最喜欢来此处寻我,明明不喝酒,却要成日来打算。那时候的日子,当真快活啊~”

昨夜白浅的小床上姑侄俩聊了半宿,白浅苦口婆心的给她迷糊的小侄女掰扯清楚了她同墨渊不是什么女色不女色的关系。又听她念叨了一通她与东华的伤情史,最后小丫头念叨着东华的名字歪在她腿上睡着了。她疼惜的扶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抱了床被子在矮塌上对付了一宿。今日早早醒来便去后山折了桃花采了朝露,准备给师父煮壶好茶。师父回来这几日她因着种种原因皆未能起的太早已至于误了采扮键朝露的时辰。

她欢喜的去给师父煮茶时师父已端坐于矮塌上看书,她偷偷瞄了师父几眼,觉得师父今日脸色不大好,许是昨夜没睡好,隧关切的问了一句,“师父可是没睡好?”他抬眼瞧了她半晌,淡淡了应了声“嗯”,而后又瞧她半晌,问了一句,“小十七睡的可好?”

她虽是也未睡好,但却不好明说,离了师父的怀抱离了师父的床便睡不好,这说出去也委实丢人,是以随口回了句,“睡的挺好!”话出口时她瞧着师父的面色似是又沉了沉,赶紧将煮好的清茶递到他手里,紧张的问,“师父可是身子不舒服?我去找折颜来!”

师父睡了七万年才刚刚醒过来,自是出不得半点差错。她匆忙起身欲出去寻折颜,还未迈出一步先被师父拉住了,且师父拉她的力道有些大,她又没出息的摔进了师父怀里。

她觉得自打师父醒来便总爱将她往怀里带,不知是何缘由。她思量一番后,忽的想起话本子里的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七万年前她做司音的时候总是想着法子的往他怀里钻,如今七万年后她稳重了,懂事了,不敢再往他怀里钻了,倒变成了他将她往怀里带了。

她心虚且认命又有些小开心的乖乖被师父抱了半晌,担忧的小声问,“真的不用找折颜来看看么?”师父低低的应了她一声,“不用。”而后将她从怀中扶起,一手抚上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

她觉得自打师父醒来,有时候,不对,是很多时候,她都不大敢看师父的眼睛,比如此时,他的眸光又暖又柔,似是要将她化成春水一般。她闪躲开他的目光,莫名的心跳不稳,正想找借口再次遁去时,他突然低低的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她转回头迎上他的目光,见他肃容正色,她觉出师父许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对她说,隧乖顺且恭敬的点头,“师父说吧,十七听着!”他微微抿唇,又沉默半刻,似要说的事有些难以出口。

她体贴的抬手环上他的腰身,安抚的轻轻拍着他的背,见他嘴角噙起笑意,她会心一笑。他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轻启薄唇,“白浅……”

她心中莫名晃了晃,如现下这般,他们单独在一起时,他还从未唤过她的名字,其实她还是更喜欢听他唤她小十七。他轻声续道,“你……”

你字甫落地,门外一阵脚步声,随后听得大师兄恭敬的朗声,“师父,弟子有事禀报。”她被这一声惊的倏然放开抚在他腰间的爪子,一颗狐狸心似做贼了般跳的慌乱,急忙退出他怀中,恭敬站好,抬眸往外瞧的时候瞥见师父的脸色似是又沉了沉,微微蹙了眉心。毕誉她心里想着,等下确是得寻折颜来给师父看看。

大师兄进来向师父禀报事物,她便去寻折颜,找到折颜时他正同四哥下棋,她将师父今早的不大对劲同他们说完,折颜和四哥却连连说她缺根筋,她不服气的嘱咐了折颜定要去看看师父,折颜笑呵呵的应下了。忙完回房时小九正好醒了,将小九同四哥送走,她便去打扫酒窖,昨晚去酒窖取酒时被呛了一鼻子灰。

忙活了近半日,酒窖终于清扫干净,她擦上最后一格酒架,忍不住抱怨她那不靠谱的师兄们,“不是说前几日便回昆仑虚了么,也不收拾收拾,子阑师兄也真是的,说守着昆仑虚,也不知道打扫这酒窖。这些男人们,一个个都懒死了!”

墨渊寻着白浅的气息踱步进酒窖便瞧见他的小十七一边擦着酒架一边小嘴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她的师兄们,他不禁失笑,忍不住揶揄道,“没想到好吃懒做的十七,过了七万年倒是转了性。”

白浅闻声回头,秀眉一挑,得意洋洋的道,“师父,你来了!你看这里打扫的,干净么?”

墨渊走近她身前,抬手抹去她小脸儿上沾的灰尘,含笑点头,“干净。”

白浅欢喜的拉上师父的手往里走,嘴上念叨着,“师父,你还记得么?那时你替我挡了三道天雷,我自责的躲到酒窖里醉酒,差点烧了昆仑虚,还是师父及时出关发现,帮十七灭了火。”

他勾了勾唇角,“记得。那时,我以为你是在离镜伤情……”

白浅惊讶的回身看他,那时候师兄们都以为她是为了玄女伤情,师父他竟?了然笑道,“师父当时可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墨渊望进她的眼里,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缓缓道,“从你踏入昆仑虚大殿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是狐帝白止的幺女。”

白浅乌黑流转的明眸睁的圆圆的,师父竟是那时便知道她是女儿身了?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那师父为何还收我为徒?昆仑虚不是有规矩不收女弟子么?”

墨渊看着小狐狸这副迷糊的小模样,又无奈又好笑,“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白浅转身踱出两步,仔细的想了一回,四哥和折颜说,师父没有拆穿她是因着阿爹阿娘的面子,但她自己参上一番又悟出了旁的因由,转回身看着他,眼里盛着熠熠的光,自以为参悟的很对,“肯定是为了折颜,对不对?师父这么随性的人,肯定怕被那老凤凰缠上!”莞尔一笑,颇为同情她的好师父,悠悠的道,“只是师父肯定没想到,收我这个女弟子反而更麻烦!就连当年我飞升上仙的劫都要师父替我挡……”一时又鼻腔泛酸,自责的抿了抿唇,恳切的道,“说起飞升上仙,当年我就只顾着哭了,还没好好谢过师父。”说着便对着他抬手一拜,身子还未弯下去却被握住手腕托住。她疑惑的抬头看他,见他正定定的望着她,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过三道天雷罢了,你为我剜心取血七万年,我是不是也要拜一拜你。”

白浅着实大大的惊了一惊,讪讪笑道,“师父真会说笑,您若是拜了十七,怕又得招来几道天雷劈十七,到时候再劳烦您给十七挡下就不好了,呵呵~”

墨渊抿唇淡笑,滑下腕间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身前带了带,别有意味的望着她,轻声道,“倒是有个不会招来天雷的法子,或者,我们可以互相拜一拜……”

白浅慌乱的往后退了退,心道这话题怎么就扯到这拜一拜上了呢,师父可是父神嫡子,是她的亲师父啊,她哪里敢受师父的拜,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师父,你就饶了十七吧~”

墨渊微微挑眉瞧着她这副示弱的小模样,“小十七不想知道,是哪种法子么?”

白浅坚定摇头,“不想!”她真是恨死天雷了。

墨渊暗暗抽了抽嘴角,长吸一口气,悠悠道,“七万年前,小十七说想长长久久的留在昆仑虚,如今,可还作数?”

白浅愣住,轻轻蹙眉,呆呆的问,“我七万年前就说过想长久留在昆仑虚么?”

墨渊认真点头,“嗯。”

白浅有些茫然,难道是自己忘记了么,原来自己七万年前竟已同师父说过想长久留在昆仑虚了?她本来还担心,如今女儿身再加之自己的身份,日后想要长久留在昆仑虚怕是师父不会答应呢。认真点头道,“自然是作数的!”又试探的道,“师父是说,十七可以长长久久的留在昆仑虚么?”

墨渊抬手抚上小狐狸的头发,宠溺的看着她,低低应声,“你一个女儿身,迟早是要嫁人的,就算你想要留,恐怕你爹娘也不会肯的。”默了半刻,望进她的眼里,“除非你嫁入昆仑虚……”

白浅再一次怔住,缓缓转身踱步,坐在矮塌上,思量着,师父所言甚有道理,她若是一辈子不嫁人,免不得要伤阿爹阿娘的心,年少时不懂事,只想着长久伴在师父身边,如今想来却不容易,唔,抬头望向他,迟疑道,“嫁给师兄们么?”若是在师兄们里挑一人嫁了,做个挂名夫妻倒也不是不可以……

墨渊再一次抽了抽嘴角,沉沉的望了小狐狸一眼,幽幽的道,“你的师兄们各自族中皆有家业要继承,不能长久留在昆仑虚。”小狐狸迷茫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后低头数上了自己的狐狸爪子,嘴里默默念叨着,“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唔,八师兄,九师兄,九师兄……”

墨渊眉心跳了跳,急急打断小狐狸,“十七”她闻声抬头看他,他轻咳了咳,低低的道,“十七,你可知,这七万年来,我日夜修补自己的元神,从未停歇过一刻,为的是什么?”

她仰头望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是认真的想了想,而后满眼闪着智慧的光,脆声道,“十七知道,折颜说过,师父从来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的。”

他心中一滞,她终是懂了么?眸中隐忍着情动,期盼的看着她。她眼里噙了些水光,轻声续道,“师父当年在若水河畔跟弟子们说过,说师父一定会回来,我就知道师父一定会回来的,师父这些辛苦都是为了我们。”

墨渊无声一叹,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不错,我确是为了自己着紧的人。”

白浅起身站到他身前,情真意切的道,“十七知道,师父是看重我们每个一个。

他抬手将她揽进怀里,无奈而笑,他的小十七这般的缺根筋,也真是难为她七万年前小小年纪就能发觉出自己喜欢他。怀中她小手抚着他的背,轻轻的说着,“师父回来了,真好。”

他轻轻一叹,她等了他七万年,如今他终于回到她身边了,“是啊,师父回来了。”拍了拍她的背,将她带出怀中些,淡淡笑着,柔声道,“这七万年来,为师未能好好教导你,今日给你补一课。”

她懵懵的“啊?”了一声,“又补?”好好的怎么就又扯到补课上了呢?讪讪的抬手在他胸膛拍了拍,“师父,您看您回来才没几日,身子也还未恢复好,竟还惦记着十七的功课,真是辛苦,这课业还是等日后再慢慢补吧,不急,呵呵,不急的~”

他深深的望进她的眼里,缓缓开口,“我收你为徒,并非因为折颜,也无关你爹娘的面子,只因是你。”

白浅愣了愣,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因为我?”

墨渊低低应声,“嗯。”将她往身前带了带,“若水河畔我留下的那两个字,也并非对你的一众师兄们说的,而是只对你一人。”

白浅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呆呆的望着他。

他缓缓续道,“我日夜不停的拼凑元神,确是为了我着紧的人,”默了一瞬,“我着紧的人,是你。”静默半刻,低头贴近她,“要长久留在昆仑虚,你能嫁的除了你那些师兄们,”勾起唇角,“还有为师我……”在她额间爱惜的轻吻了一下,“我们成婚时,要夫妻对拜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她心底,激起惊涛骇浪,她痴痴的凝望着他,他的意思是说,他心中有她?可他怎么可能心中有她,他不是早已独坐莲台,远离红尘的么?她不是万万年不近女色的么?他怎会对她这只会闯祸的小狐狸动情?他清俊的面容越来越模糊,眼角泪水一串串的滑落。

他抬手轻轻的为她抹去水泽,却是擦也擦不尽,她的泪越落越多,似决堤的清泉,看的得他心头酸疼。蹙着修长如墨的眉,柔声的哄着,“莫哭,是师父不好……” 她无声摇头,泪水涟涟的哽咽着。

他拍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眼眶热了又热,他从未见她哭的这般伤心过,“十七,不哭了。”话一出口,已是声线不稳,一下下徒劳的为她拭着泪,心疼的道,“我从不知,我的小十七这般会哭。”

她怔了怔,被逗的破涕为笑,“师父又取笑十七……”他见她笑了也弯起唇角,轻柔的为她擦干净小脸儿,郑重的道,“白浅,你可愿做我墨渊的妻,长长久久的留在昆仑虚?”

她心中狠狠一疼,水雾又模糊了视线,嘴角牵起一抹极美的弧度,坚定的点头,“嗯!”

他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气息不稳,红了眼眶,低低的叹,“九万年,我终是等到你了。”她在他怀中无声的流着泪,他亦滑落一滴泪沾染在她发间,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彼此慰籍着,天地万物皆已静止,唯有两颗炙热跳动的心,和一段如歌如泣绵绵无绝的情。

后山桃花潋滟,窗外清风旖旎,一室酒香幽幽,一双佳人携手,暮暮朝朝,同心逍遥。

酒窖中,矮塌的小几上,开着一坛十万年佳酿,酒香四溢。

白浅瞧着墨渊跟前那一杯酒,咽了咽口水,“师父,能不能不背?”

墨渊掩着笑意,故作严肃道,“不能。”

白浅悄悄将爪子往杯子前伸了伸,“背的对了就给喝?”

墨渊将杯子往自己身前挪了挪,“嗯。”

白浅认命的清了清嗓子,羞怯的轻声背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蹙起眉头,疑惑道,“师父,你明知十七是个一根筋的,为何当初不直接唱这琴歌给十七听呢?白白辛苦的教了十七那么久的琴曲……”往前凑了凑身子,坏笑道,“师父可是害羞?”

他微微蹙眉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勾了勾唇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扣住她的腰,堵住她幸灾乐祸的小嘴,将口中佳酿尽数渡给她,唇齿间溢出一句,“小十七当真长进了……”

“唔……”她颤栗的勾上他的脖颈,眼角有泪滑落,虔诚的给予着,贪恋着,回应着,也索取着……

其实不管是七万年前还是七万年后,就算他真的将凤求凰唱与她听,她也不会多想的,她的师父那般光风霁月,不染纤尘,她从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一日。

今日昆仑虚的酒窖,春色无边,两情缱绻,他们醉的很深,不是佳酿太烈……

3墨渊为何在酒窖抱白浅

墨渊在酒窖抱白浅,是因为他想要给旅拍弊白浅一个安全拆族的环境,让她可以安贺巧心地休息。白浅在墨渊的怀抱里,得到了温暖的安全感,从而可以放心地睡觉,并且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

4《三生三世》中,墨渊到底喜不喜欢白浅?

墨渊应该是喜欢白浅的,他为白浅挡天雷,其他弟子就没这个待遇。知道他为离镜情伤,滚镇滚早早就出关陪伴她,带她去散心大余。甚至冒险跑到异界去救白浅。墨渊的爱很含蓄,甚至白浅自己都没有发现。等墨渊醒来后回到昆仑虚,在酒窖中一直在问白浅旅败,如果他没有生祭东皇钟,白浅是否会仍然留在昆仑墟,后听到白浅说没想过会离开昆仑虚,墨渊的表情有点释然,其实他是在确认白浅是否曾经爱过他。我觉得白浅也是曾经爱过墨渊的,只是她自己还不自知,记得离镜后来找到白浅,白浅和他了断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说当他用心头血喂师傅,直到生命垂危的时候,心头浮现的那个人不再是离镜就知道这段情已经尽了。那么这个问题就来了,当时的夜华还没有出世,那他心头浮现的人是谁呢肯定是墨渊。白浅也是爱国墨渊的,只是被后来居上的夜华代替了。

5分享:墨白渊浅一念花落,一念花开 (十五章)

七星殿

司命没好气地瞅着太白回来,埋怨道:“舍得回来了。”

“司命,找我喝酒的?”

“你去哪了?”

“昆仑虚,也就那样。”

司命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压低声音:“你在凡间是否……是否……”

太白笑道:“你是要问我,是否思慕浅浅?是又如何。”

“唉,生劫易过,情劫难渡。明明为你写的命薄是终身无所牵挂之人,四处寻山游玩,本想让你这劫渡得易些,谁知……天意难测,天意难测。”

“你写的太过无趣了,我还是喜欢之前的。”

“可是……”

“我知道,她心中没有我。”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

“言甚易之,莫能行也。你说我那些年到处游历,怎么就没去青丘呢。”

司命撇撇嘴:“是你说不喜与狐帝打交道,心眼太实,还有他的二儿子整日板着张脸,无趣得紧。”

“对,我记得我说过,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来,司命,陪我醉一场。”

司命无奈道:“好吧。”

凌纹殿

乐胥被贬后,缪清一直住在乐胥先前住的凌纹殿。

“娘娘,您的舞已经练得很好了,不必太过劳累,休息猛液一下吧。”

“凝香,很好是不够的,要是这天下最好的。还有吩咐赶制的衣裙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请最好的仙匠连夜赶制,许是还要几天。”

“必须在本月十二之前做出来,凝香再去催催。”

“凝香遵命。娘娘为了太子殿下真是花心思,想必太子殿下也会感念娘娘的情谊。”

缪清冷笑道:“夜华吗?哼,他算哪门子太子,天君早已被贬,大势已去,本宫又何须再花心思在一个无用之人的身上。”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不是素锦那个笨蛋,对男人用情至深,到头来还不是被贬入畜~生道。可知本宫为何能忍受名存实亡的太子妃虚衔,留在天宫?”

“奴婢愚钝。”

“本宫起初对夜华的确存了几分心思,不过看中的也是他的太子之位,成为太子妃,日后就是天后,本宫更看中的是握在手中的权势。今非昔比,如今帝君掌权。况且那日宫变,本宫看得清清楚楚,无论日后谁是天君,真正的权利都牢牢在帝君手中。”

“娘娘的意思是……”

“天后又如何,哪比的上帝后的风光。”

“可是……奴婢听说帝君喜欢的人是青丘的白枝弯物凤九。”

“男人嘛,哪有不花心的。都说夜华痴情白浅,还不是容素锦作威作福多年,都是一个样。本宫仔细打听过了,帝君似乎很是喜欢红色,你看白凤九不就常一身红衣,而且更有传言帝君手腕上带着一条赤绳。”

“所以娘娘才要求此次的舞裙必定是正红色的。”

“不错,本宫的容貌许是比不上白浅,但是与白凤九差不了多少,本宫不信我这红昭舞不能博得青眼。”

“可是娘娘,帝君并没有下帖邀请咱们。”

“这有何难?当不了客人,还当不了舞姬吗?当初本宫是如何当上这太子妃的,同样也可以当上帝后。”

“娘娘英明。”

“凝香,这几日放出些陈年旧事,比如白浅被夜华所弃,有辱青丘声誉之类,总之越不堪越好。”

“娘娘,当日辛奴就是冒犯了青丘女君,才……”

缪清不屑道:“怕什么,帝君说的是不能冒犯白凤九,可没说不可羞辱白浅。本宫知道帝君下帖请了白凤九,若是她脸皮薄些,听到她姑姑的坏话,说不定就气的回去了;若是脸皮厚些,与仙娥吵上几句,失了气度,帝君更能看出谁才是更好的。本宫四百年前被赶回东海,皆闹稿是拜白浅所赐,本宫也要她尝尝万人嘲笑的滋味。查不出来了的,放心去做。”

“凝香明白。”

昆仑虚—酒窖

墨渊来到酒窖的时候,白浅脚下东倒西歪地倒着三、四个酒瓶,脸颊一片红晕。

“十七。”

白浅醉眼迷蒙,痴痴地看着墨渊,歪头笑道:“师父。”

墨渊坐下来揽着她,取下她手中的酒壶,问道:“怎么喝这么多酒?”

“心乱如麻,不喝些酒,就……就睡不着。”

“十七,你去太晨宫是否遇到东华了?”

她讷讷地点头。

“他对你说了什么?”

她皱着眉头说道:“帝君要为师父说门亲事……亲事”

这个东华乱说些什么。他轻轻抚上她的面颊,低声问:“与谁的亲事?”

她微微一怔,又自顾自地摇摇头,贴在他怀里嘟囔着:“这世上哪有女子配的上师父,都配不上,配不上……”

他将她额前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柔声道:“你就很好。”

他见她似是睡着了,欲抱起她,谁知她微微一侧,头埋在他脖颈边,抱住他,发出细细的呜咽声,泪水从她眼角流到他的脖颈:“十七……名声不好……也是配不上的,配不上……”

他心底重重一击,甚是心痛,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慢慢入睡。

轻云蔽月,幽窗凉风,惹得酒窖烛火几番明灭,酒香四溢。

他将她轻轻地枕在膝上,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一手端着酒壶,缓缓饮尽。

他细细地端着她的眉眼,每一寸皆是风韵。

他一向记性很好,记得她最爱桃花,记得她喜欢桃花醉,记得她不善厨艺,记得她不喜鱼汤,记得她生辰是在五月初六,记得下雪日她欢喜地唤着师父,师父,与他一起煮酒赏雪,记得昆仑虚后山的桃林是在她来昆仑虚的第三百年时种下的,却不记得何时对她情根深种,愿此生能与她携手相将。

半梦半醉间,她好像听见一个沉沉的声音,很好听:“在这世上你是最好的女子,我眼中再无他人。”

何时见许兮,慰他彷徨……

昆仑虚—白浅的房间

白浅视角

这是什么时辰了……

我从酒醉中醒来,慢慢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头有些疼。

昨晚心慌意乱,摸去酒窖喝了许多酒,迷糊中好像见到师父了,说了些话。

说了什么呢?

都不记得了。

按理说醉的那般厉害,应当在酒窖中醒来,唔……是师父抱回来的。

想到这儿脸倏得烧得慌,以前我从不在意这些,只想着师徒关系好点不是很正常,好像有人为此埋怨过。

是谁?

“阿音——”

哦,对了,是离镜。

“你与我在一起,十句有九句都是墨渊。”

“你急急忙忙赶回去,不过是以为墨渊提前出关了。”

彼时我只道他无理取闹,不过因与玄女背着我干下那桩事,故意找些由头罢了。

从太晨宫回来后,我的一颗狐狸心七上八下,慌乱不安。

原来……原来……我想陪师父更久,盼望的更多。

天哪,白浅啊,不要乱想!

尊师贵道,尊师贵道……

我低头拍着脸,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尊师贵道……

突然额头有温暖的触感,抬起头便看到师父的双眸,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海,流动时如空中飞走的星星,深深陷入这双眸中。

“十七,怎么脸这么红?”

我惊得结结巴巴,半天只挤出句:“我……我拍红的”。

师父无奈笑道:“你昨日喝了许多酒,来把醒酒汤喝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讷讷地点点头,准备接过他手中的醒酒汤,小声说了句:“谢谢,师父。”

师父似乎是没听到,依旧端着碗,要喂给我。

我脸更烫了,攥紧衣角,慢慢地喝下了醒酒汤。

这醒酒汤果然有效,喝下没一会,浆糊脑袋清醒了些。

我欲起身行礼,听见师父说:“十七,东华设宴,我与你一同赴宴,如何。”

我疑惑道:“师父往日不是不参加这种宴席吗?”

“此次宴席有些事要做,需得去一趟。”

我乖巧地说:“师父,要不带大师兄去吧,十七留在昆仑虚守山就好。”

“小十七,为何不想去?”

我先是尴尬笑笑,又低下头,盯着皱巴巴的衣裙,小声说道:“十七虽不介意退了两次婚,名声大抵是不好的,师父跟十七一并赴宴,要是被说了闲话,损了昆仑虚和师父的名声,就不好了。”

师父低头看着我,在他温柔的眼眸中依稀映出窘迫的自己。

师父抚着我脸颊,一字一句道:“这世上再无他人比你更好,我与你一起,有何不妥?”

折颜曾说凤凰涅槃重生时五色灿烂,光华夺目,我是没见过的,但此时师父眸底的光芒比那应是更加灿焕。我心底一震,一股股暖流淌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晌说不出话来。

回到青丘后我时不时地想起师父的话,总觉得别有深意,又参悟不透,是修行不够,亦或是不愿参悟,也许皆是妄念,正如那时想用什么封住那一刻的静好,直到山河亘古,沧海桑田。

咚咚咚——

“小五,还没起来啊!”

若说有一刻嫌恶过四哥,便是这一刻。我赶紧抹掉眼泪,抬头便见师父的脸色有些不好。四哥敲门的声音太大了,真是有失礼数,师父如此淡泊之人都觉得不妥。下床,起身说了句:“四哥,进来吧。”

我展了展衣裙,褶皱半分未减,有些无奈。折颜和四哥进来的时候看到师父,先是一愣,相视窘笑了一番。

四哥挠着脑袋,歉笑道:“打扰了,打扰了。”

我心中好笑,在青丘多少次被四哥从被窝里拽出来,都没见他有过歉意,怎的到了昆仑虚端了起来,学会装模作样了。

折颜轻咳了一声,笑道:“要不,我们先走,你们继续,继续。”

师父沉着嗓音说道:“折颜,何事?”

“没什么,我和真真今日就回桃林了,真真说他娘这些年一直很想小五,就来问问要不要同我们一道回去。”

四哥附和道:“是啊,小五,娘这些年一直念叨着你,为此还迁怒折颜呢。你可不能有了师父,就忘了爹娘啊。”

“四哥,说的什么糊涂话,爹娘定当记挂在心中。”

我思量了一下,说道:“师父,既然要赴宴,十七想回青丘找几件像样的衣裙,左右不能失了礼数,也同四哥回北荒一趟,见见爹娘。”

折颜好奇道:“哦,墨渊你竟然想去。”

师父微微颔首:“有些事需得一趟。十七,你回去后替我向你爹娘问好,本月十二我在昆仑墟等你一并赴宴。”

“好的,师父。”

折颜瞟了眼师父,说道:“你可想好了,若是赴宴遇到夜华,如何自处?”

我淡淡一笑:“百年前我话说的清楚,他听得分明,如今两不相欠,我有何不能自处。不过他既纳了缪清为妻,应该该补份贺礼,免得失了礼数。”

折颜点头说:“难得你想的通透,是我多虑了。走吧!”

我有些不舍,向师父行了礼:“师父,十七回北荒了”

师父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神色异异,浅笑道:“嗯,去吧。”

折颜笑得怪异,拍了拍师父的肩膀:“放心,丢不了的。”

我狠狠剜了折颜一眼,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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